人类大脑中处理疼痛带来不愉快的部分在鱼的大脑中是没有的。那么,这是否意味着鱼没有痛感?根据一篇新论文,不一定。
这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争论,但这篇新论文就现代神经科学的研究指出,即使大脑的疼痛处理区域受伤,疼痛的影响和意识仍然存在于人类中
换句话说,如果人类的大脑可以适应没有一部分神经疼痛链,那么鱼类可能也不需要所有的链接。这可能会带来很大变化,从捕鱼习惯到个人饮食选择。
德克萨斯大学阿灵顿分校的哲学教授肯尼斯·威利福德说:“虽然我们的研究不能证明鱼能感觉到疼痛,但我们可以断言,依靠缺乏特定的大脑结构来否认鱼有疼痛感的论点看起来越来越站不住脚。”
或者,根据论文作者的说法,声称鱼之所以感觉不到疼痛是因为它们没有特定的大脑区域,就好像得出结论说它们不会游泳是因为它们没有人类的胳膊和腿一样。
该团队使用了几个人类脑损伤的案例来加强他们的论点,其中包括一个名为Roger的病人。虽然Roger大脑中处理疼痛的关键部分被疾病破坏了,但他对疼痛甚至比普通人更为敏感。
研究人员说,这种“神经弹性”——人类大脑自我重组以确保关键功能继续运行的能力——是很重要的。至少在人类大脑皮层中,似乎没有一个区域与疼痛有关。
至于鱼是否也能如此,仍是一个未解之谜。鱼不能用语言告诉我们它们是否在受苦,它们也不会在表情中透露太多信息。然而,它们确实有很多必要的系统,包括疼痛感受器。
这个话题与一种被称为新笛卡尔主义(Neo-Cartesianism)的哲学有关,该学派认为,我们在动物身上看到的任何痛苦都只是表面的,不能与精神上的痛苦联系起来,至少不能与人类的痛苦联系起来。
由此可见,如果鱼类和其他动物一般不会像我们一样感受到疼痛,那么从道德角度来看,我们对待它们的方式就不那么重要了。在此,一个相关的问题是,考虑到动物的大脑结构更简单,它们有多少自我意识。
一旦我们深入挖掘,关于动物痛苦经历的争论最终将跨越哲学和科学;就目前而言,似乎没有足够的科学证据来做出具体的断言。
然而,科学正在迎头赶上。今年早些时候的一项研究首次发现了强有力的证据,证明无脊椎动物的疼痛感与哺乳动物相似。目前尚无定论,但证据仍在不断传来。
研究人员在他们的论文中写道:“许多动物有意识地遭受负面的疼痛影响,这仍然得到一般类比论点的很好支持,反过来,这为许多动物行为提供了一个简洁的解释。”
“新笛卡尔主义的支持者没有提供相反的好的证据。综上所述,这里所讨论的问题构成了反对新笛卡尔主义的强有力的经验和案例,或者,至少,将举证责任转移到新笛卡尔主义阵营。”
这项研究已经发表在《哲学心理学》杂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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